人这一辈子，说长不长，说短不短。计划赶不上变化，变化赶不上王龙飞。要论人生跌宕起伏，他是农村版的“阿甘正传”，不过阿甘跑着，王龙飞是被命运拖着走，还时不时踩两脚西门庆的街。说河南出不了大英雄？咱王龙飞不答应——他不但成了巴基斯坦的“村长”，还让当地小学生用中文唱《茉莉花》，这哪是中巴友谊桥梁，这明明是帮别人家起火了，还顺便自己发电。
估计很多人只听过“北漂”、“沪漂”，没想到还有“伊漂”。王龙飞这位河南兄弟，从豫菜小饭馆老板一路跌到伊斯兰堡杂工，最后又配着异国风情，干出了个“星光村”。你以为他是去巴铁旅游？人家是去拼命，想攒点钱还债，顺便看看能不能把日子活回一点底气，没想到把日子活成了“国际友人”——这剧情怎么看都不像三流网络小说，甚至连春晚导演都不敢这么拍。
说起来，王龙飞的老家漯河舞阳，不出奇，出奇的是他的人生。小时候他爹一走了之，母亲体弱多病，小时候炒土豆丝的能力全靠超市学的，不然估计也就是另一位街边摊主。十三岁辍学，九死一生，后来凭借勤奋和猪脚粉丝的加持，在广州混过、在河南开饭馆，一度比蒸汽火锅还热气腾腾，生意冲到百万。村里第一个买轿车的小伙子，人生简直像大风车转得起劲——可惜风车没多久就刮倒了。
命运的毒打是有点讲究的，不会让你一朝暴富，也不会让你一夜白头，它喜欢慢慢收拾你，比如让王龙飞炒房失败、建材生意血本无归。饭馆被债主堵门，妻子怀着双胞胎在医院等着产检费。兜里剩500块钱，那天晚上月亮都懒得出来溜达。低价卖车、躲亲戚家，真是比地瓜还糙，但为了肚子里的两个孩子，也只能咬咬牙，能活着总比死了便宜。自嘲一句：这辈子要不是还有点儿责任心，估计早就在夕阳下和债主玩“你追我逃”的游戏了。
后来朋友一句“巴基斯坦玉石生意好做”，就像地里的黄泥，听起来挺香，吃到嘴里还是咸的。不过王龙飞已经没啥好失去的，收拾收拾，凑了2000块，刷着护照就飞去了伊斯兰堡。这种跨国找工作，别说是河南人，怕是猪八戒都得问路。到了那边语言不通，只能在中餐馆洗盘子、送外卖。说起来，这外卖也不是啥“美团”，是本地人都听不懂的中式快餐，工资比在家里种麦子还低，但好歹能混口饭。为了学乌尔都语，他把单词写在便签纸上，贴满出租屋，有点像“考研文学”遇上“国际版红宝书”，半年后练得能跟菜市场老太太扯皮砍价，这才慢慢找到一点自己的夜行灯。
人嘛，熬着熬着，总能遇上点转机。不过转机来了也别高兴太早，毕竟飞机票还没钱买。王龙飞在一次送货路上遇到阿富汗玉石商，才发现巴基斯坦玉石原料其实只要国内三分之一价格。这就像发现了发现超市搞促销，饭馆练出来的察言观色真不是白搭，说低价把石头收回来，经快递打包跨境电商，卖给自家老乡。一来一去，半年后在伊斯兰堡开了自己的玉石工作室，雇了本地工匠搞雕刻，年利润据说已经百万。用河南话说，这日子终于捞回一点“人样”。
但有些人捞回“人样”就安心了，王龙飞偏不。他做点小生意的同时，天天在伊斯兰堡周边送货，有一天经过一个叫“沟儿大”的贫民窟，看见几十顶帐篷破烂仿佛地里盖的塑料大棚。孩子们光脚丫在垃圾堆里捡塑料瓶，村民每天收入不到两个美元，换算成河南话就是：“你一天就买颗泡泡糖”。女人用漏勺过滤雨水，一家人吃水喝牛奶都差不多味儿。瘟疫、营养不良，每天都像喝蒙汗药。王龙飞看不下去，开始每周送米面油，遇到生病的娃娃，还能垫医药费。起初大家还防着他是不是“国际骗子”，三个月后，他自掏腰包请工人，在租的五亩地打下了房基。这操作跟河南教你种小麦一个风格：“先给你种子，再帮你盖房”，说到底，人家其实图的是老娘哭着抱着他，说：“一辈子没住过这么结实的房子。”听见这话，王龙飞鼻子一酸，估计老家债主都听哭了。
就这样，他七年间往里砸了1200万，建起了28栋砖房、太阳能发电站和水渠，甚至还弄了校园和小超市。把村落起了个“星光村”，寓意“让每个生命都闪光”。要我说，这意思就是“让每个苦命的人，能在沙子堆里点亮自己的小灯泡”。现在这村子，屋顶有太阳能板，村头超市卖中国米面，卫生室还有远程诊疗。那些“穷得只剩沙子”的日子，被王龙飞用短视频拍下来，一拍就是一千万粉丝，一不小心成了网络励志主播。可仔细想想，励志和无奈，一个炒作，一个是现实——王龙飞还真没摆明是在炫耀，他拍的其实是那些苦孩子跟着中国歌老师唱《茉莉花》。
世界变化快，星光村也要不一样。比如他弄个“爱心小学堂”，请来天津音乐学院老师教中文，本地姑娘马努儿教英语，不搞双语就不是地球村。中国援巴访问团来村，看孩子们用中文喊“中巴友谊万岁”，老兵哭得稀里哗啦。我估摸着，这要放在家乡，一喊“中原友谊万岁”，估计村里大爷都不买账。现在星光村，七成青壮年说得一口基础汉语，村子妇女会编中国结、秀直播电商，月收入顶得上河南某些工人。这老乡不得不感慨：还是外面世界大啊。王龙飞带货卖枣子、手工艺品，参食博会，帮漯河企业出一把力，直播三百万销售额，部分收益还支持家乡电商基地建设。你说这叫“穷则独善其身”，实际上是“富则兼济天下”，当然前提是你得先不穷。
翻回王龙飞自己的家国情怀。办公室挂着两国国旗，手机相册里存着自己儿子背唐诗，巴铁女儿写汉字“我爱中国”。“我就是个农民”，这话放到网络里一堆自嘲，但人家农民现在成了文化使者，这称呼牌面比老家村支书还足。白天他在玉石工厂忙，晚上带村民学农技，深夜还要给粉丝留言。你以为一年到头很轻松？他还每月给漯河老家孤寡老人寄生活费，资助本地贫困学生。市领导慰问他，说他“用行动诠释了新时代农民担当”。你说这世界变快不是没道理，新时代农民去巴铁建村了，以后俺也要考虑下出国摆摊的职业规划。
王龙飞的口头禅，墙上写着：“只要肯吃苦，石头也能变珍珠。”当然，这句话如果说给家里亲戚听肯定不信，他们只怕石头砸自己脚。现在他被巴基斯坦报纸夸成“中国英雄”，故事进了文化交流材料。他为啥不回国？本地问起，他总是指着辣椒地里的老婆说：“这是我第二个故乡，有些事比赚钱重要。”这个回答要是放到年前的饭馆老板，估计自己都笑了。现在笑成了真理。
所以仔细琢磨王龙飞的一生，这不是励志故事，这是现实版的黑色幽默。倒霉的时候别人把你百分百当笑话，能活下来才有资格变“村长”。河流怕挡土墙，人生怕挡不住穷，但王龙飞证明了：只要肯吃苦，石头真能变珍珠。这话要换成自嘲：要是再难点，还能变成磨脚的沙子。中巴友谊万岁，现实狗血也万岁。回头看看他家乡的月亮，兴许也在星光村那座小学的屋顶上开着派对——也许并没有什么神话，只有一个普通农民，靠脚底板丈量异国土地，把自己熬成了别人仰望的星。至于未来如何？不好说，先把枣树种下，管它风来雨去，谁知道明年会不会开花结果。
这故事讲到底，就是个荒诞传奇。人家说“知否知否，应是绿肥红瘦”，王龙飞怕是要改成“应是石头出珍珠”。反正日子苦也不怕，只要能在巴基斯坦盖房子，让爱心小学唱着中国歌，我管它什么六亲不认、一国两制，活着就是硬道理。故事讲到这里，不禁想起自己银行卡余额：人穷志短，可是王龙飞人穷志硬。下次我要实在混不下去了，也学他飞到伊斯兰堡，说不定哪天成为下一个“星光村长”。如果不行呢？也能多学点乌尔都语，和当地小贩砍砍价，至少比现在多会一门手艺。
所以，别问王龙飞如今怎样，人家比你想象的要忙得多。银行存款没你的多，故事却比你长。哪个普通人不是在沙漠里找水？哪个中国农民不是在黑夜里点灯？等什么时候你听见广场上孩子们喊“中巴友谊万岁”，别奇怪，这是河南老王带来的无穷“星光”。至于现实有多苦？笑一笑，下一次也许就是你改命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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